悔者遲

人生的每個階段、每個經歷之後,都有新的觀點、新的看法。

沧海拾贝——青春时的烟火

回忆  ·  

在今天,突然想起了高一时的一件事。那时候画室还是在操场主席台的右边,一排旧铁皮屋的。有天晚上,天下起了小雨,我冒着雨过去。在走那段操场旁的小下坡时,有把伞出现在我的视线中。我有点惊讶和窃喜。回想起,那一刻真的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,她大约也是到我肩膀左右的高。在穿越操场时,从她口中得知她是惠城的,但却没有问她的名字。即将到画室时,我向她道谢而走向画室。后面,从他们班(22班)的孙惠欣那得知,她原来叫贺珍珍,是挺好的名字。我那晚发了条QQ空间说说,内容大概是:伞下的天空是温暖的。但后来,也没有发生什么后续的故事了。

慢慢天气冷起来了,冬天总是有点故事的。那时候我还是住宿的,同宿舍(604?)的24班同学,都说他们班的一个女生“波”很大,可以怎样怎样,都是一些比较露骨的玩笑。毕竟那时候青春年少,都是17、8岁的小伙子,也难免。为何会如此,因为他们说他们班的那个女生喜欢我。在那个平安夜,她在美术楼(即有思考者雕像的,那时候叫此名),叫我从画室出来,把一个苹果送给了我。年少轻狂的我,怎么知道这含义,便直接接了过来。后面,可能让她误会了我是接受她的,但我又解释我并不喜欢她,她便在宿舍哭泣。记得这消息还是朱慧欣同学告诉我的,我那时也不知道给顺子一些劝慰什么的。至于为何不接受她,其实那时候我比较认定“第一印象”,况且他们班说她的私生活不好,于是乎也对顺子更没好印象。

仍然记得,在高一第二学期及暑假,即2011年的春夏。那段日子,大约是我至今仍然记念的日子了。在青春、热血、朝气的时期,怀着对爱情懵懂的探索,我和初中同学S在一起了。她也是同高中的学生,在文科班,记得是17还是19班。那时候,在晚修结束后,21时左右,就和她一起回去。有次,她说她的同学分手了,不相信爱情。我天真地和她相互承诺,彼此不会分手的。暑假的时候,也经常约她出来逛街、爬山等等。那时候是穷学生啊,哪有什么节目可以消遣呢?在还未竣工的滨江路,我拥抱着她看着江水,说以后我们一起考上广州的大学,然后再回来博罗工作结婚生子。或许真正违背诺言的是后来的自己,放弃了考学,而不是她。

可惜,仅仅是维持了89天,在开学之后不久,她就向我提出分手了。从6月份她答应做我女朋友,狂喜地在床上站起来,到她提出分手后的那个周末,我通宵地在哥哥房间的电脑上听《忘情水》,这依然像流星一样短暂且璀璨。曾经我一度记恨她破坏了“承诺”,但后面也慢慢释怀了,因为这不过是青春时一时躁动罢了。多年之后,每当想起这段日子时,那股纯真的感动涌上心头时,依然会感觉一热,是很幸福的回忆。而现在,她也有一女一男,还在这个小城里生活,开着一家花店。一直以来都很想去她的花店帮衬一下生意,但我想的名义是新郎官,去那里采购婚礼所用鲜花,而不是冒昧。

当然,也有奇奇怪怪的故事。在现已拆除的教学楼那(是宏志楼,另一栋叫求索楼),是我高二时的课室,而文理科的教室基本是在耀昌楼(最旧的主教学楼)那边。那时,有一个自称也是老乡的女生,说喜欢我,我一头雾水。只知道她是文科班的,有一次在QQ上叫她从教室出来,也没有发现。我跟她说我很欣赏宋美龄那种富有能力的女人,她说她在晚修时去老师的电脑上搜索宋的资料来看,也是可爱。在后面没多久,似乎删掉了还是什么,全然不记得了。当回忆起来,虽然惊吓大于喜悦多一点,但还是挺开心的嘛,被偏爱的人总是幸福的,哪怕不知道真假。或许,这也只是一场恶作剧,是同班同学捉弄我的。但是当时又不知道真相,现在追究也已远去,姑且权当一场美丽的梦也好吧。

不得不感慨,人生最美好的回忆都是停留在青春时。在那时候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,充满了希望和幻想。这些珍贵的回忆,我怕有一天真的忘记了,因此用文字记录下来。或许也根本不会忘记,因为在整个青年期——服役两年和工作八年的整整十年之间,真正如同回忆般美好的故事再也没有发生。确实的,我既希望忘掉,也不希望忘掉。人生路漫漫,前三十年已经过去了。这三十年,对于我来说有意义的也只是中间那十年,也就是青春期。哪怕没有在那个年纪拼搏奋斗,也好歹留下了美好的回忆,能够温暖多年后冰凉的内心。前路漫漫,没有想到,再走多一倍同样的时间,就变成老年人了。

不知道是谁,将会和我一道,“吃到老玩到老”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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